说实话，他总感觉伦敦城的车夫要比某些谍报机构的消息还要灵通——关键是，每个人都言之凿凿，像模像样，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最前方的老警长听了这话，强压着笑意：
“…我开始喜欢你了，小混蛋。”
“您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骂她？”
“当然。如果你和你的女仆能够保护好自己，别崴了脚，撞破了脑袋，就会从‘小混蛋’升级成‘臭狗屎’。”
萝丝说这称呼留着给你的妻子和孩子吧。
“…我管她叫‘马屁股’，”老东西又忍不住讲下流话，嘟嘟囔囔：“我真不知道，哪个好人家会让自己的女儿，夜里出来闲逛…”
“爱管闲事的不会招人喜欢。”
“我用不着招人喜欢。”
四个人就这样悄悄坠在队伍的末尾，同她们一路穿过窄巷，废弃倒塌的石堆子，又绕了一大圈。
这些披着黑袍的弑亲者走了十五分钟。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再往前，就要出城了。
那是一座荒废的老宅。
杂草像皮癣纵生，墙没了皮，栏没了锁。
成捆的老树伸着手相互缠结，吐出的子嗣也都是干枯的，身上没有一片叶子。如果再给这死寂的土地立上几块石碑，就和墓园没什么差别了。
为首的黑袍吱呀一声推开铁栅，剩下的鱼贯而入。
“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