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贝斯沃特、肯辛顿和玛丽勒波,每年的租金要一百到两百镑。
许多中产一年才有这样的收入。
“遗憾,”金斯莱摇头:“我暂住在海德公园附近——十分钟的路程。”在伦敦城买一栋房子并不难,可非要称心如意就麻烦了。
“我有个朋友在地产方面灵通,”罗兰说:“正巧我也准备搬家。”
“那我就要感谢你了。顺便,我不看中面积,但要足够干净、安静,治安要说得上放心——我不希望和需要六点钟起床的人住在同一个大区,最好两条街以内不要有工厂或动静过大的作坊…”
侦探像背书一样工工整整地讲。
一旁抱孩子的老警长幽幽插了句嘴:“你应该买条船住在海上。”
金斯莱瞥了他一眼,补充:“不要总有巡逻警察经过的位置。”
“恐怕这一点满足不了你,金斯莱,”罗兰可不认为这先生是个广结善缘的人,但凡侦探社开久了,恨他的绝对要比爱他的人多:“学着和警察交朋友吧,大侦探,如果你不想每一个案子都是调查情妇或寻找丢了的首饰。”
罗兰本人就是执行官,半个‘特殊’警察,他太清楚警察每个月、每年要经手多少案件了。
金斯莱与其指望那些成天研究火鸡屁股的老爷,不如同丹·巴奇合作——
“我看你们挺合得来,不是正好吗?”
老警长盯着罗兰,一脸古怪:“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金斯莱倒表示无所谓。
他从丹·巴奇身上窥见了这体系的落后与愚昧,如果说这警长已经算是‘杰出’,他很难想象那些‘普通’水准的究竟要愚蠢到什么程度——
更重要的是,他们少了执着和责任,对真相的渴望。
在金斯莱看,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想着,一旁的罗兰碰了碰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