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满了整张小沙发,夹着两条湿漉漉的胳膊,手里用来擦拭水渍的布巾甩来甩去。
“淹死他,降雷霆劈死他。”
什么?
女人贴了过去,肥大挤开胳膊,把自己合贴在男人身上:“您有朋友出了海?”“如果我有这样的朋友,就让恩者诅咒我永世在地狱里哀嚎!”他鼻孔下方的两片嘴唇向上翘,马一样谑出热气:“无知的渎神者!不明白女王为何不下令处死他…”
近日。
一篇文章节选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封面,它们用最黑最宽的字体来配合著作者石破天惊的言论。
“人类来自哪?”
男人忽然问。
这然可难为忙着施展妖娆身段的女人了。
人类当然来自女人的肚子。
一个足够无知、到了生育年纪的姑娘,一个勇于探索、并来无影去无踪的男士。
有了这两种,就能创造人类。
“来自每一个母亲。”
“不,我是说,最开始的,”男人有些烦躁:“凡事总有个头。”
女人转了转眼珠,从烟盒里抽出卷烟塞进男人的嘴里:“我想,这问题只有神灵能回答了…”
“是啊,这本来就是神的领域…”男人咬着点燃的香烟,深吸了一口,灰雾顺着嘴角和鼻孔流出来:“物种起源…我真不敢想象,多么傲慢的人会给自己的书起这样一个名字——他管这东西叫‘著作’?”
事实上,这本近期大卖的书籍全名为:
《论依据自然选择即在生存斗争中保存优良族的物种起源》——胡话连篇的疯人之作。
不少出版社被虔诚的教徒们打砸,警察忙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