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讲话时,仙德尔正默默用叉子辅助,将餐包撕成小块,甚至还帮罗兰把他那一份完成了。
黄油刀是个好东西。
这餐厅看来还没差劲到修建在山洞里。
“我?哦,当然,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陛下急召我的原因,”达尔文接过另一把黄油刀,小声道了谢后,熟练地切又剜了块,抹在硬币大小的面包上,“我清楚那本书的代价,也知道一旦发售会引来多少麻烦。”
费南德斯蹙眉:“那么你就更应该谨慎。”
达尔文手腕微顿。
抬头深深看了眼对坐的男人。
“可我不能,先生。”
他说。
“也许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能够传播真理的机会了。”
他慢条斯理地抹平黄油,把小硬币放进嘴里咀嚼,抿了又抿,胡须随眉毛一同耸动赞美:“我的确考虑过,考虑过,没准…再等上几年?三年,还是五年,十年?”
“德温森先生,等待永无止境。倘若时代赋予使命,绝不希望赐给一个胆小鬼,您说对吗?”
他似乎想要和费南德斯有眼神的交流,可惜对方避开了。
耸耸肩。
又转向罗兰,依次到仙德尔、刀刃和赫雷斯。
“我必须承认,我的研究给诸位带来了无可避免的麻烦。关于宗教和真理,我们总混为一谈,可实际上,我们早该把一些事分清楚。”
费南德斯沉默着。
“所以,你不认可神创论。”
赫雷斯语气淡淡。
“就像您的陈述一样,没错。”
达尔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