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信事实正如此。
“我向那缥缈的宫殿祈祷,求他给大地上的孩子一次赎罪的机会。我听见祂的声音,仿佛如珍珠滚如耳道,在那颤音与朦胧薄雾中,神恩,就如此降临了…”
菲茨·罗伊无比虔诚地向水手们布道传教:在他们忙着清洗甲板、同伴的血渍以及收敛尸骨的时候。
他就像珊瑚虫之于珊瑚。
他认为他们等价。
“罗伊先生,我想现在并不是个提到万物之父的好时候。”
刀刃叼着烟卷,脸上还有几缕血痕。
显然。
在罗兰与仙德尔挣扎时,船舱下方的战斗也并不轻松。
“你在说什么?”
罗伊有些异样。
他上上下下看遍这粗鲁、不懂礼貌的女人,甚至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圣十字的信徒了。
“现在不正是好时候吗?万物受了摧残,人类自掘坟墓——唯有信仰与祈祷能拯救我们污秽的肉体与卑劣的灵魂…女士,我几乎要质疑您的信仰了。”
刀刃吸了口烟,静静看着他。
“海啸来临时,你在哪。”她问。
菲茨·罗伊眼神坚定。
“我在为拯救这艘船而努力。”
事实上的确如此。
能于灾难中幸存,全要仰仗几个人,或者说几个重要的环节:
压舱石与朗姆酒的重量转移。
罗兰与水手长和其带领的水手们的迅速反应。
海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