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哼。
罗兰在脑海里幻想着伊妮德那副惊讶的脸,一大早就蓄势待发,钱传了信,又叫了辆马车去伊莱特艺术协会。
路易斯是中午到的。
他最近似乎有点忙,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那每每缎子般松散柔顺的红发也变得毛躁许多。
一件宽礼服披着,风尘仆仆。
“早知道你这么忙,我就五年后再约你了。”
“在嘴巴这方面,不能说你像我,要说我像你,罗兰,”路易斯习惯了罗兰不饶人的舌头,挂好外套,绕着他转了两圈,“你竟然真活着回来了…”
“这叫什——”
话音停顿。
“是海曼家派的人?”
虽然是问句,罗兰却几乎可以确定了。
“如果海曼家有八环,某些人就不止这一点‘小麻烦’了。”路易斯观察他半天,实在看不出他哪儿受了伤,这才放心地扭过去到酒柜前选今天要喝的——
实际上。
如果他身怀特殊奇物,或像刀刃一样是「圣徒」——
就能发现罗兰身上有一层即将消散的痕迹。
那是诅咒。
就像疫病感染。
初期,是能被轻易发现的伤口。
当它愈合,你就得找那些绝顶高明的医生了。
“这件事,我得向你道歉,”他端了两杯威士忌走过来,“我的哥哥回来了…你应该在布里斯托尔见过他才对。”
那个红头发的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