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便士,就等于白送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报你。”
老学者有些感慨。
对自己的人生,以及,由人类主导的、毛线团一样混乱的世界。
罗兰摊手:“我也没想好。也许,跳个舞之类的…?”
“如果我是姑娘,我就同意了,”达尔文笑道:“当然,如果是姑娘,你大概不会那么用力踹我的屁股,是不是?”
“我得确保你从船上下去。”
“其实我们可以事先商量…”
“说真的我不太相信你们的演技,”罗兰把切好的苹果向前推了推,用削皮刀扎着吃:“…我最近不太忙,会让女仆每周送一次食物——你最好给我一个地址,你妻子家的地址。”
达尔文藏在仙德尔家没什么不好的。
这里不会有人敢冒闯。
——虽然萝丝质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渎神者可是个大麻烦。
‘我也不知道。’
罗兰当时没想好(编)理由。
总之,卷毛姑娘不大高兴。
仙德尔正相反。
以一便士的价格将这栋房子租给达尔文后,她得到了罗兰的承诺——当西区的房子装修好后,会有一个房间属于她。
赚死。
一栋房子才几个钱。
倘若萝丝明天找了个除罗兰以外的男人结婚,她愿意给自己的小姐妹一万镑做嫁妆。
“好吧,好吧。也没准…我能想出回报你的法子,”达尔文看着面前咔嚓咔嚓嚼苹果的年轻人,抿了抿干涩的双唇,缓声试探:“…也许我不该问,柯林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