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发笑,声音更令人不适了。
“当我们要做好臣子的时候,陛下,您就该害怕了。”
“我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我不会惧怕任何人,万斯先生,”维多利亚放下茶杯,在红茶里的倒影骄矜地提了提下巴:“若君主恐惧臣民,血液里就丢了天命。”
天命?
命运?
愚蠢又懦弱。
这女人根本不配坐那个位置——也许男人行,女人行,猪狗都行。
但这位实在太差了。
万斯是仪式者。特殊的力量能使他听见‘恐惧’的声音——自从落座,她身上的恐惧就像一块高度腐烂的猪肉…
不。
他不喜欢猪肉。
若不是这房间另一端、藏在帘幕背后的滚烫,那几乎要贴在他眉毛上咆哮的烈焰警告——他非要给她个好瞧的,戏弄这女人一番。
“我已经联络上了另一边的孩子,陛下。我盼望您能尽快给我这个为国家效力的机会…”
维多利亚搅动着银质茶匙,把红茶卷出个小涡。
她特地在一句话后稍等了片刻,证明自己的脑袋正常运转,同时也增添君主的威严——这行为更让对面的男人鄙夷。
“理当如此。”
简洁有力的短句,她提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为帝国。”
兜帽男人低笑着随同举杯,默默瞥了眼不远处的角落。
…………
……
“和这样的下水沟垃圾聊上几句,我几乎要洗两个小时的澡才行。”
送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