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姐还死在了伦敦,”萝丝叼着根绿色拐杖型胶,每句话都朝对方的伤疤去:“你确实要好好想想了,尤兰达。否则,我们就当是一场旅行——我可不愿管你们的破烂事。”
几个月朝夕相处,她自然和尤兰达成了朋友。
但最多帮她报个仇。
她没兴趣当正义使者。
“…我想先见见小姐生前的朋友。”
尤兰达双眸晦暗。
…………
……
浅灰色绵延不断的土地到处都是鼓起的、头顶稻穗的沙丘。
当货船靠岸时,相隔数十英尺,罗兰听见了自岸上而来的喊声:孩子和老人的,用当地的土话呼朋唤友,招呼着迎接这艘驶入港口的宝船。
就像信尾常见的祝福:
一切都顺利。
哈莉妲跟着罗兰,仙德尔和萝丝。
几个在当地人眼中‘颜色过多’的洋人就这样慢悠悠下了船。
水手长和大副很忙。
这些货物需要经过检验。
不远处的其他入港船只也是同样的待遇。
据尤兰达说,自禁烟开始,驻扎此港的官兵上上下下都对他们这些红蓝绿紫眼睛的、远道而来的‘客人’越来越不友善——但除了士兵,民众倒夹道欢迎。
罗兰还未来得及用脚丈量几下,裤腿就被几个孩子揪住了。
男孩,女孩。
他们叽叽喳喳,乳牙缝里挤出拐得人晕头转向的口音,一只只伸出来朝上的手势全世界通用。
“钱!”
男孩嚷嚷。
周围两个女孩比这傻蛋聪明上不少,还知道朝罗兰露出招人喜欢的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