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萝、汪!”
…………
……
萝丝也病倒了。
这疾病似乎专门挑选最强硬、最担得起责任的人传染——它像暴风一样呼啸而来,最终,连哈莉妲也没能留下来。
现在,尤兰达果真没了办法。
她来不及借马车,搬动这些来自伦敦的朋友,带她们寻那个或许并不会帮忙、也没有办法的人——在这之前,罗兰就先扯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他开始咳出鲜血和白色的脓沫,日夜癫颤,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身体脆的像禁不起重敲的纸瓷,疼得在床上打滚时,一声声叫着某个尤兰达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六神无主的少女只好先给他服下了婆婆的药丸。
然而正如仙德尔所料。
没有任何用处。
她只能悲哀地看着,眼睁睁看着他渐渐不再颤抖,哀嚎声也如风中残烛般于某晚忽地熄灭。
失去了呼吸。
他死了。
尤兰达没法相信这救了他性命的、混不着调却也浑身上下透着神秘的男人,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家乡。
死在一间破土胚屋里。
他患病时狰狞可怖,死后却反常安详宁静,黑发披在枕头上,再也不出一丁点动静。
紧接着。
后夜。
仙德尔也死去了。
她没有像罗兰一样挣扎。只是搂着自己的爱人,轻吻着他,一点点合上眼皮。
在尤兰达同她讲话的空隙失去了呼吸。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