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这也是一条无比令人敬畏的道路。
唯独,唯独只有一个缺点。
恶心。
萝丝注视那脸儿骤然涨红的少年,揉了揉额角:“…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的神。成为一个‘救世主’的导师,将它培养成仪式者,然后,等它创造出一种解决香膏污染的良药?”
“您对时间有概念吗?我是说,人类成为仪式者的时间。”
少年神灵明白她的意思。
“那不叫‘良药’,莉莉安。香膏是污染,治疗它的力量也该被称为‘污染’…人类实在太脆弱了。”
“是啊,所以你们现在才睡的睡、哭的哭。”
神灵:……
“把它给被你选择的人吞服。”
祂指了指萝丝腿上跳舞的‘小罗兰’,菌丝构成的人偶便迅速‘融化’成一枚乳白色的小丸。
“我只是问问,姑且只是问问——倘若我吃了它…”
少年有些高兴:“那么你将成为我的侍者。”
萝丝有些心不在焉,盘算着这枚‘小丸’该用在哪。她没有注意到越讲越轻的话尾那个不一样的词:使者,侍者。
“我不想。”她随口接了一句。
少年神灵立刻哭丧了脸:“是…我早该知道我会被嫌弃…我是个不该存在的…我…呜呜呜…”
萝丝:……
她真受不了这样的。
无论是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是哭哭啼啼的男人。
对于飞贼小姐来说,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永远不是眼泪,而是拳头。
“行吧,我会看着办…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其他的事了?”
少年抽泣两声,默默抬起头。
“其他的?”
萝丝搓搓手指,一脸市侩:“帮神灵办事…”
怎么也来几个秘术器官,或者‘轰隆’一下子摧毁房子的仪式吧?
少年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