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掸了掸褂子,撒开手,夺过女人手里的烟杆,顾自咂么起来。
女人见他拿乔也不惧,媚笑着往人怀里钻。
“爷呀…”
“你可行了吧。瞅瞅,这是什么。”
他换手从兜里摸出个布包,扔给女人,努嘴要她自己打开瞧。
是半块玉佩。
不是匠人预先打好磨开,一式两半该得有情人拼合的那种——这是被硬生生敲碎在血泥里,佩纹模糊,损处锋利,碧中生赤。
女人用指腹摸着利处,不吱声,巴巴掉眼泪。
看她这模样,男人是越抽越烦。
“打开头儿我可讲过,你要跟了我,就得一块儿跟了我。怎么,反悔了?”
梨带雨的姑娘强挤笑脸,笑着笑着,又低了头抽泣。
那半块玉佩始终被她捏在手里。
“到了南都,我求一求老爷,”男人‘唉’了一声,调转烟杆,将斗钵杵到托盘前砸了两下:“你那人犯了什么罪,不知好歹,你可一清二楚。为这事儿,我用了多少人情?”
他恨声讲,又用指头捏女人的脸蛋。
“没良心。”
女人被她捏的犯了羞,美眸浅嗔:“爷…”
得了承诺这才破涕为笑,蛇身扭着好意逢迎上来。
“去去去。今儿我还得见个人,打听打听那金眼儿,”男人被她给生生气笑了:“你啊你,要不是爷宠…你瞧见村里的妇女了吗?”
他吧嗒吧嗒嘬着空烟嘴,觉着不解瘾,又分手填了一袋。
边压着烟膏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