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像打在石头上。
“我还没有问你。”
人群一片死寂。
妇女们纷纷用手捂住孩子的嘴,有些连鼻孔一块捂上,生怕憋不死这些个要了命的祖宗蛆。
被抽了巴掌的女人捡起那块掉落的头巾揩拭血污,抬起头时,又装作像他们头一眼见面似的,挂着讨好的笑脸爬起来。
她读那白袍人的脸,仿佛读一本永远翻不完的笑话集,哪怕笑得肉发僵,也要给人瞧自己那口乱葬岗一般的牙。
她捂着肿脸:“大、大人…”
白袍男人屈指弹了一下袖口,仿佛落在袖子上的不是灰尘,而是整村妇女与孩子的性命。
嗒。
只一声就能结果了灰尘,也结果了性命。
“我从你们身上闻见了一股妖人的怪味儿…”
这话仿佛火捻儿尾根的炮仗,妇女们一下炸开了锅!
“那可不能!”
“老爷…我没了男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冤枉…大人我…谁敢和妖人打交道…听说要吃人的…”
七嘴八舌地哭喊着,围着这伙白袍卫士。
好像在给他们哭丧。
“说说吧,谁来过。”
白袍首领按着刀柄,声音淡淡。
于是。
妇女们又鸭子一样叫着乱着,每个人都嘟囔起自己看见的——后村林里的那座墓碑是最先被讲出来的。
“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