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但因为心疼朋友,所以不睡。还是痛苦的半点睡意都没有?”
“我,我应该是,应该是睡不着…”
“第二天还有精神工作吗?”
“爷,我们这些个苦命人哪儿敢偷懒…”
“偷懒了老板会挥鞭子吗?”
“瞧您说的。掌柜的心善,我们自个也要守规矩,尤其是干活的时候。”
“他在瞪你。”
堂倌:……
手舞足蹈的男人默默转过身。
像具尸体似的硬邦邦走到一旁,开始抹桌子搬椅子。
罗兰揽了揽快要笑去桌子底下的萝丝:“你就没有这样过。”
翠眸娩媚的少女就着胳膊往怀里钻,倚着不行,还挑衅似的往桌子对面看——仙德尔笑吟吟看了回来。
“我?”
萝丝舔舔唇角,仰头呵气时吹的罗兰发痒。
“当然也有了。”
她指的是窃贼时的萝丝。
就像这个侍者一样,窃贼当然也有恐惧且尴尬的时刻。
“房里有主人?”罗兰收了收下巴,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低声问道。
“是‘房间里有个光溜溜的老奶奶’。”
她说完不等发酵,自己先咯咯咯笑了起来。
仙德尔笑容有些僵硬。
“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罗兰,”她放下茶杯,招来那个堂倌,让尤兰达翻译:“明天带我们去见见你的朋友。关于‘寿命’和马车的问题,我想我们有许多可以谈的…顺便,这酒里放了什么?”
堂倌刚要道谢,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