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拆了心,瞧着牡丹滴露为爷爷…开…开…可…’
他拎着裤腰扭过身。
正和那双红豆般的眼睛对上。
于是。
口中压了个妙韵的‘开’也变成了牙齿打颤的‘可’,而后,又成了‘磕磕磕’。
就像人见着大虫腿软腰软碎了膝盖骨。这种扑面而来的、无比可怖的掠食者的气息,也将刀子牢牢钉在泥地上,只顾着牙齿打颤,哗啦啦流那未尽的通泰。
神愣了要有四五个呼吸。
待他看分明眼前的巨大兽首,压着惊惧往裤腰后摸刀子,反复捋了几遍,掏了个空。
他什么都没带出来。
“大鹏…”他压着嗓子,以尽量不惊动眼前巨蟒的声调颤巍巍喊着自己的手下,同时,鞋底子也蹭着臊泥,软乎乎往后退着、滑着。
他盯着蛇眼,盯着它渐渐挖了脑袋,玉石一样泛着月华的躯体滑过头顶错乱的枝干,将他圈在了‘怀里’。
刀子仿佛从那对儿眼睛里看见了一抹与人类相似的情绪。
戏谑。
然后。
他胡乱扬着胳膊,扭身狂奔。
只听骨头脆响。
眼珠崩裂。
…………
……
坐地虎后半夜发了大火。自他从鬼头刘的屋子里出来,小三子没了消息——绑几个洋人竟能出岔子,还让他怎么有脸?
赤膊凶汉一脚踢开院门,木碎声彻底打断了朗星春夜中的酒话。
院子里三两木桌,酒壶遍地。
到处都是喝的东倒西歪的‘尸体’。
“你娘的**…都给我滚起来!”
他一巴掌打醒了那醉醺醺上来讨好的手下,把人从这头抽到另一头,趔趄着求起饶来。
“大、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