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觉得费南德斯现在就像他口中所说的‘蠢货’。
至少笑容很像。
“我猜,还是会有不长眼的使劲敲——他们的牙齿还好吗?”
吉尔丝美目含笑,挽着男人粗壮的胳膊,任由他胡须摩挲自己的脸颊,吻她的前额、鼻尖和嘴唇,分开后,细细打量恋人的脸。
“我不知道,你还兼职了牙医。”
“当然,”费南德斯反手搂住吉尔丝,往沙发去:“只会拔牙的那一种。”
罗兰觉得自己应该忙起来。
起码不该出现在这里…
要不到门口坐上费南德斯的马车,在伦敦周围绕上几圈…
“快请坐,柯林斯先生。德洛兹一会就回来了——最近有群慷慨的绅士联手造了所学校,还邀请德洛兹去…我看,倒是比那女王学院要好上不少…”
说起德洛兹,不免要提到这半年来的新学院:由伯恩斯女士及一众忧心国家未来的绅士们出钱建造的,开学半个月不到,就已经在名声上获胜的新学院。
查尔斯·巴贝奇也受邀到该学院任职。
“伯恩斯?”
“当然。伯恩斯女士。慷慨、仁慈的。我听德洛兹讲过许多伯恩斯女士的事迹,她是多么坚韧,顽强,并且眼光长远,还肯怜悯那些拥有天赋、却无处施展的孩子们…”
德洛兹小姐依旧是那副朝气蓬勃的模样。
可见在新学校,没了总骚扰人的老师,每天等在校门口的坏小子们,得以施展自己才能与智慧的少女,从脸上就能看出那股快活劲头——
她戴了一顶男士格子呢帽,格子马甲,与丰塞卡之家一点都不搭。
当然。
一见罗兰,就立刻恢复成了被姐姐揶揄的‘蠢样’——再也说不出什么‘连三位数相乘的运算都说不出来,难道你要我陪那些脸上脂肪比屁股上还要多的男人,和他们讨论红酒的产地和葡萄的酸甜度——恐怕他们也说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