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半年,却恍如另一个世界。
“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金斯莱,”罗兰摸了摸用力抓住自己大腿不放的女孩的脑袋,轻声说道:“‘如果她们真爱自己的孩子,真有良心,就不会让自己的宝贝离开视线——哪怕半秒钟’…现在,你还坚持吗?”
金斯莱不语。
“我并不认为你的理想无聊,大侦探。木匠、警察、杀手、服务生或者皇帝,人总有各式各样的想法…”
“在你看来,侦探必要的品质是什么呢?”
金斯莱动了动嘴唇:“智慧。”
“是洞察力。”罗兰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只有七岁的姑娘在被抬起下巴时,身体就先于大脑下达了命令——张开嘴。
“你要成天和人打交道,却没怎么见过人。”
金斯莱想反驳自己见过不少人。
各式各样,各行各业。
可现在,这话怎么也没法理直气壮说出来了。
尤其在他看见那女孩的动作时。
一股交织着怜悯与怒火的情绪几乎要榨干心脏中的热量。
他没处发火,只能冲着罗兰。
“你出身济贫院,柯林斯。到了伦敦,开启自己辉煌的人生——却从未理会同样在济贫院中受折磨的‘同胞’…”
“因为我比你更恨这个世界,金斯莱。”
什、什么意思?
金斯莱没听懂,这算什么‘回答’?
他看罗兰屈指弹了下女孩的牙齿,疼得姑娘缩回脖子,捂着嘴,满脸疑问。
“没什么。”
罗兰摸了摸内兜,‘变’出一枚小巧的刀片,弯下腰,悄悄塞进女孩手里:‘准备去死之前,它能替你惩罚你想惩罚的人。’
之后。
参观济贫院的过程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