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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仆人抽不着烟斗。

并非烟斗比杂牌雪茄要昂贵,而是烟斗需要更繁琐的抽吸环境,前置条件,以及更多的‘零件’——能够泡上茶,盖着绒毯,抚摸着腿上的宠物,慢吞吞、悠哉哉揉捏掌心的烟草,让它们充分释放水分,按压进斗钵,划燃火柴,绕着峰顶染红整片草原…

以上并不属于廉价者的选择。

他们没有足够的空闲。

所以。

烟头的火焰。

在黑夜中给三只老鼠标记了‘危险点’。

弗洛伦斯轻车熟路,带他们走了一条几乎没有巡逻男仆的路线:从小门穿过另一扇小门,窄门,矮门,穿过护工的休息室,血腥腐臭的便桶室——

金斯莱难以形容这种骚臭。

不过很快。

就有更‘新鲜’的气味遮盖旧的了。

弗洛伦斯弯着腰,躲在两张盖帘背后,转身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张盖帘之隔。

某个女护工正睡眼惺忪地蹲在桶子上:头发剪得很短,塌鼻梁,方下巴,肚子上的肉几乎和风暴中的海浪一样陡峭层迭。

她的两双大脚分开踏在矮木架上,趾甲是痰液的黄色,分开的大脚趾畸形地朝着另一只脚拐去。

金斯莱尽量让自己关紧眼皮,不去做没有道德的事,耳畔却时不时传来低哑的‘号子’声。

类似船工们给自己打气的号子。

孤独的大脚护工也在深夜里给自己结块、发粘的事业哼着号子。

大概十分钟。

弗朗西斯才松了口气。

‘跟紧我。’

她招了招手,带他们穿过盖帘。

‘金斯莱。’

‘罗兰,我不想听到没有意义的话。’

‘你刚才为什么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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