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数人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当一个人把幸福定义成尘埃,肺就成天快乐。
凡妮莎蹲在溪流中,摸了摸肚子。
这种阵痛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
一缕不受管制的‘红线’落在清泉里,被水流冲散,红了一片石头。
凡妮莎捂了捂,贼一样左右看着,端起木盆,拔腿就走——她从妇女们的闲聊中学会了不少知识,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她肚子里有血,就不能有孩子。
‘这可真糟糕。’
她穿过枯叶林,没有人烟的小径,盆子在树后被撞了个底儿朝天。
她崴了脚,一瘸一拐地回家,皮尔斯的母亲正拉着一筐柴禾。
她看见了顺着凡妮莎小腿流淌的鲜血。
“你这个不能生蛋的!我的皮尔斯可了大价钱娶你!”
她站在柴堆旁,叉着腰,像森林里的巫婆一样可怕。
凡妮莎只在兄长的故事里才听说过。
她低着头,绕过老妇,一溜烟跑进了屋。
她听见母亲摔门,听见她和皮尔斯的对话,声音像雷霆穿过山谷。
“我早就告诉你!不该娶这样的女人!”
皮尔斯闷闷应付:“她好歹没有偷过懒。”
“哪个女人偷懒了?难道我要一分钱,却买来半分面包?奸商!都是她们家的诡计!那家人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能生蛋!”
皮尔斯沉默。
凡妮莎蹲在木盆前,一件一件拧干衣裳,泪水顺着脸颊。
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