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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她才为自己这个行为后悔——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的。

他们…

接吻了。

凡妮莎捂着嘴,紧贴着那棵刺痛后背的老树。

她看见哥哥搂着皮尔斯,在没有人烟的树林里搂着他——不是兄弟的勾肩搭背,而是亲密的、她见过的那些妇女和丈夫之间的搂抱。

他们亲昵的好像一个人捧着鲜,另一个人头戴白纱。

当哥哥把皮尔斯推在树上后,凡妮莎度过了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半个小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像一道山林间游荡的幽魂。

皮尔斯正在屋里打了水搓洗。见到她回来,吩咐她去找一件干净的袍子——他问她为什么身上都是土和血,凡妮莎支支吾吾,说她摔在了一个废弃的猎坑里。

皮尔斯没再追问。

凡妮莎只盯着他的后背看。

然后。

视线向下。

她不理解。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是这样呢?

她泡在丈夫流出的粪水与浊液中,一点点发臭,缓慢的腐烂。

她也想试试妇女们骄傲的‘想来几次就几次’,也想见识见识年轻男人的力量——她想有个孩子,哪怕在粪桶上生,或者干脆在冷流里。

她能坚持,她的孩子也一定能坚持。

凡妮莎摇摇晃晃,像一道没有人在意的影子,含怨游荡的孤魂。

她浑浑噩噩,再也提不起精神——无论洗衣服,或者捡柴禾。她对一切人类社会中的活动失去了兴趣。不是渐渐的,而是在一瞬间,如同睡眠前和清醒时的神志。

她忘记了漫长午夜、睡梦中的冒险,缎子似的乌发也不再受叶漏间金光的青睐。

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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