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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为什么孤身来到伦敦,为什么进入孤儿院,此前,又曾在多少个地方任职——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坦诚打动了威廉姆斯,还是她的经历,或者…

只是一个玩笑?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说不准还真会这么干…我是说,恶作剧。”老院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把那枚单片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我对你信上所写的一切都感兴趣,弗洛伦斯小姐。”

他说。

无论是那些工作经历,还是她本人的‘荒唐理想’。

“在你眼中,护工,或医生,到底意味着什么?”

弗洛伦斯不假思索:“给病人带去希望的人。”

老院长十指交叉,挑了下眉:“哦。大多数人可不会这么回答——通常来说,我们是‘对抗疫病’的学者。我姑且不对‘学者’做什么评价,两位先生也大致清楚,现在伦敦的某些圈子里的风气…”

“这么说吧。”

“我希望你对自己的‘治疗方法’,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莱顿小先生(鼹鼠)已经当了三年的士兵,未来恐怕还要继续当下去。弗洛伦斯小姐,你的意思是,未来每个参与护理、治疗的医生,都要陪他演戏…每天这样,周而复始吗?”

弗洛伦斯小心观察了威廉姆斯的神情。

她看不出来。

这到底是‘通过’,还是‘没通过’?

‘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不知道,先生。”

她只好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先生。我也并非医生,”她说,“这只是我对莱顿的‘治疗’。”

威廉姆斯不置可否,高耸的眉骨让他在盯着某个人看时显得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和蔼了。

“所以,你要和病人成为‘朋友’——你要和他们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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