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没拿兰道夫当回事,就像仙德尔也不会。
“审判庭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罗兰,”她像一只躁动的喇叭,捏着香槟杯的根部,热乎气钻头一样往罗兰的耳朵里探:“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敌人…在不在这些人里?”
她的确在向罗兰索取什么。
但罗兰心里清楚。
不是颜色最深、气味最大的那颗果实。
“一个小条件。”女人竖起指头。
罗兰点头:“成交。”
“你们的主人要到审判庭做客了——坦白说,我该和你们这些下等人多讲话,我不情愿,也没有必要。但考虑到我的朋友,罗兰·柯林斯,审判庭近年来最优秀的执行官,伦敦城的万人迷,让姑娘们巴不得邀请他践踏自己精心呵护了不少年园的绅士…”
刀刃抱着手臂,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只勉强和你们讲一讲,省得有人又要发牢骚…这只是一次邀请。”
然后扭头沿着走廊出了门。
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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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骗了。
「她的确解释了。」
兰道夫瞥了眼那扇没有关好的门,小声问罗兰到底怎么回事——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多数仪式者脑子都有点问题…我建议你保持这样的想法,等到了审判庭,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我上次去压根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兰道夫嘟囔。
他上次见了伊妮德·茱提亚。
这位审判庭的最高长官可温柔得体,绝不似刚才那心地恶毒的女人。
他这样夸伊妮德,罗兰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说实话。
审判庭里,大概最不正常的就是伊妮德。
勃朗特拉着贝蒂在一旁,听特丽莎随口编造谎言糊弄仆人们——说审判庭有一场宴会邀请,离开的日子,也准备给仆人们放一场长假:勃朗特边听边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