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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我告诉过他,先‘等一等’…”维多利亚能从伊妮德平静的声音里听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难道不是吗?

她原本打算把这事和维多利亚讲。

接下来,就能要监察局和警探们配合审判庭行动了——哥哥说的对,我平时真该多揍揍他的。

“问题就在这儿,伊妮德。我上午接到通知,说病源可能找到了…你不会想让我派人顶着这么大的麻烦,拆了每一户的每一堵墙,只为——不那么重要的老鼠吧?”

既然病源不是老鼠。

那么。

砸墙捕鼠还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有什么意义。”伊妮德看着她。

“可是市民们不知道,”维多利亚拈了枚拔了梗的樱桃放进嘴里,满不在意:“他们不再病死就行,谁家里没有几只老鼠呢?如果照你那手下的办法,从东区一路拆过去,拆到西区——你知道政府要出多少钱吗?”

还不如等到鼠患爆发,派仪式者去清剿。

反正老鼠也不会传染那致死的疫病,仪式者们的胆量又像街客人的誓言一般扇着翅膀飞回来了。

城里这么多仪式者,还对付不了几只老鼠?

——东区最穷的蠢货们不知道该怎样使用自己的身份。

稍微离十字街近一些的都明白。

更何况,这其中不止涉及民房,还有许多商用地——那些商人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谁的哥哥的情人的儿子撅着屁股,谁的母亲的妹妹抢了谁的男人。伊妮德,整个议院,甚至这个国家就像一张相互纠缠的蛛网…如果你们非要干这种‘稀罕事’,总得给我些商量的时间。”

比如。

讨论赔偿事宜与缴费的问题。

处理鼠患可以收费,也可以赔偿——这要看砸的是哪个区域的墙壁,谁家的墙壁,什么身份的主人的墙壁。

伊妮德不是费南德斯,不会拍着桌子朝她喊什么‘这可是灾难’或‘你怎么能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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