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们也要到三楼去。卢奥,带他们一起去——我希望你们能从丰塞卡小姐身上学到该学的知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加里·克拉托弗这句说的又长又慢。
那名叫卢奥的年轻教徒会意。
“我会照顾好审判庭的…兄弟,和这位…工坊来的小姐。”
「他正在用眼睛骂你们。」
是啊。
这‘不情愿’的模样谁察觉不到呢。
加里·克拉托弗察觉不到。
他笑着和德洛兹,和罗兰道了别,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忙,欢迎他们日后来做客——罗兰则赶忙行了圣教礼,以免和这老先生握手。
很快。
他们就要跟着两名拎皮箱的教徒往三楼去。
这俩人倒是对仙德尔言辞谨慎,这一会,也能管好自己的眼睛和颈椎了。
“…因为我爷爷是主教,这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能留在白厅的教徒多是狂信者,‘尊敬主教所以尊敬他的后代’——这件事可在他们间行不通。
“就当你夸我了,罗兰。”
“我可要好好夸一夸你,克拉托弗小姐。您不声不响消失,留了一封似是而非的信…”罗兰边走边嘟嘟囔囔,仙德尔倒显得很高兴。
她问罗兰是否破解出信里的暗语,问他用了多长时间,分别猜了哪几个方面。
罗兰说自己压根就没上心,看了一眼,扔到街上的水沟里去了。
“我猜你生气了?”
“你最好多猜猜。”
“…我怕你忘了我,罗兰。我是个永远没法安心的女人…我要请你了解我,就要撕开伤口给你看…你只因为一封没有答案的信生气吗?”
她扯着罗兰的袖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