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
镜片背后是一双安静的眼睛。
“很奇怪,是不是。”
弗洛伦斯愣住。
她俯下身,仔仔细细看爱德华·史诺手绘的地图:的确,无论象征着‘最早感染’的红色区域,或‘其次感染’的褐色,甚至‘最近才有感染者’的浅黄色地区——无论哪一片,都有蓝色的墨点。
即最早和红色地区同一时间患病的感染者。
这…
就很奇怪了。
“也许他们到处工作?”弗洛伦斯试着找出答案。
金斯莱摇头:“我委托警长询问过这方面的问题——工人们的上班路线是规律的。这不合理。”
他指了指地图。
假如在工作中感染,时间上不可能近乎一致,颜色的扩散区域也将有所改变。
“假设浅黄色地区有一百名十五天前的感染者。这些人竟然不约而同藏了起来?”
金斯莱越说越觉着不对劲…
等等。
他猛然抬头,几乎和爱德华·史诺异口同声:
“雷雨之祭。”
嘭。
门被推开,折了一面撞在墙上。
匆匆闯进来的医生骂着他能骂的一切知名人士(包括女王),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遍布折痕的牛皮包,把办公桌上的文档和记录簿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