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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就说,她一定和萝丝聊得来。

他想起许久不见的窃贼小姐,印象中骂人能骂出节奏与不同声调的妮娜·柯林斯——而在德洛兹·丰塞卡眼中,罗兰只是又一次重新开始发呆。

好不容易展现俏皮一面的姑娘多少不满了。

“你该接着‘生酱’往下聊,傻先生。”

“我感觉你不大喜欢这个话题,德洛兹。”

“别这么体贴,男人总要有点‘动物’性——难道等秋天,你要邀请我去最近伦敦的那片、至多有些兔子的林子里打猎吗?”

德洛兹低着头,每根指头灵巧的仿佛各有各的想法。

它们听从代号‘德洛兹’的头脑指挥,按部就班,各行其道,杂乱中实则遵循着早早被统一规划好的秩序行事。

这无疑是一种娴熟的美。

“‘有危险的才叫狩猎,否则,只是散步——我们为什么不在伦敦大道逛一逛?’这是我听来的,罗兰,但我想…”

德洛兹停顿片刻。

“有些道理。”

她其实想要说‘女人喜欢这样的’,而不是稍显懦弱的‘有些道理’:可假如她直白起来,就要把自己逼到墙角,羞得让脸扎进油脂碗里都躲不过接下来难以面对的场面。

她只是用这语气,绕着话题的裙边提醒罗兰,女人,或者,她,喜欢什么样的先生:

敢于冒险的,有进攻性的,狂妄却不真鲁莽的食肉动物;

浪漫的,精于计算的,不屑一顾又深情款款的、平静与热情交织的复杂气象;

若即若离的蝴蝶,善变的、忠诚而压迫感强的猎犬,让人又爱又恨的诈骗犯、永不圆满且神秘的月亮。

德洛兹想说这些话,想了又想,开始嘲笑自己的‘能耐’——像吉尔丝·丰塞卡嘲笑她那样:

你呀,有什么能耐,竟敢对罗兰·柯林斯说这样的话?

我的妹妹。

你既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男人。

可德洛兹总想争辩,有用不完的力气争辩:

她不是因为无度贪婪,或那些上流姑娘般,较劲脑汁从父亲、丈夫或兄弟间多要来几个子儿,只为了在羽毛扇的香风中炫耀‘他们又为我准备了什么、付出了些什么’——

她根本不会参加这些无聊的、浪费时间与热情的聚会。

德洛兹只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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