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年轻教士周围已经聚集了四五名仪式者:卷起书或手旁能用的一切东西当做武器。除了少部分道路,多数仪式者在三环前,不会比凡人强到哪去。
“去白厅!白厅!到下层去求救!”
灰发少女竖着食指,仿佛破开海浪的撞角般,指尖前呈现出一片锥形的‘肉糜区域’:这种毫无保留地释放、倾泄「秘」,只在三环的「屠夫」可坚持不了太久。
她被堵在了两个书架的角落。
教徒们喊着‘万物之父’,或能够激励彼此的言语,在快要没过脚踝的鼠群中缓慢移动。
罗兰听领头的年轻教士喊了一声:“不要往脚下看!”
他嚷嚷着口号,要教士们围起来背靠背,听他的命令向仙德尔·克拉托弗的位置移动。
德洛兹被罗兰扯上方桌,捂着嘴,抖个不停。
她没有听教士的话。
她看见了。
没过脚踝的鼠群隐约间露出的白骨。
他们脚上的肉快要被吃光了。
“罗兰…我们…”
德洛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绝望过。她能看见解救仙德尔的教士们脸上的恐惧,能看见一张张螺口般生满利齿的、畸变后的锥形鼠头。甚至,她可以瞥见窗外的街道。
已经被鼠群淹没的街道。
这才是真正令人绝望的地方。
“我们…”
罗兰神色凝重:“我们得做点什么。”
德洛兹下意识点头。
她现在只能依靠罗兰。
“准备好…”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