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萝丝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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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瞧见她长什么模样。
「我不是指长相。」
罗兰踏着木屑与灰烬,却小心翼翼绕开那些早枯死的、断开的植物根茎——也要求德洛兹这样做。
仙德尔自然清楚「不凋者」的能力,不会小看这些‘死了’的士兵。她摸了摸皮包,翻出仅存不多的油淋在死去的士兵身上:倘若它们某一刻站起来,方便她引燃烈焰。
嘎吱。
楼梯拐角传来脚步声。
有人抓着扶手,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是个…
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
发际线撤退不及,还留了个尖儿。
“…我们没有吃食,但有几条保准教你们好瞧的枪!”
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可骗不了罗兰——也许本来能,但他显然吓坏了。
尤其是,当一个小时前,他眼睁睁看着一株又一株寻常在自己小雏菊雏菊旁摇曳的植物,一个个站起来,成了活人模样的兵…
“我们不要吃食,也不要人命,先生。”
仙德尔越过罗兰,拎起裙子微微屈膝。
“我是克拉托弗,仙德尔·克拉托弗。我和我的朋友罗兰、德洛兹来,正寻一名女士——吉尔丝·丰塞卡,她还在这里吗?”
这名字一响,楼梯立刻传来许多零碎的脚步。
男人,女人。
‘一伙人’从楼梯口冲了下来。
姑娘们当然都认识德洛兹。
“你为什么不说德洛兹回来了?!”普罗尔揪着小雏菊(玛格丽特)的耳朵忿忿——她教了个最灵巧的守在楼梯口,不正为了能立刻知晓楼下发生什么、有谁,或老鼠是否又钻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