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昨夜那个英勇的女骑士。
‘高一点!再高一点!’
‘让全世界的灾难都冲我来吧——’
她好像个刚刚学会拼写的孩子,要翻来覆去地念‘罗兰·柯林斯’这个名字,生怕错神时忘了它——可念错了也没有人罚她,甚至她都找不着老师在哪…
不知上学时有没有这样用功过。
“你在想什么?”
她咬着一块削得格外艺术(对待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的称呼)的苹果,大猫似的蹬掉鞋,痴往自己的爱人身上攀。
她上学时绝对没有这样用功过。
“你。”
罗兰把苹果的‘犄角’咬了下来。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
“关于你…总不能是费南德斯吧。”
“你既然说出来,我就很难不想到他了…哥哥。你总这么讨厌…”她盯着罗兰的眼睛,把自己罕见的娇憨、或绝不示人的爱意投尽她快要溺死的金色湖泊里。
伊妮德不是个高明的女人,至少在感情方面和罗兰同样生涩。
但自昨夜后。
她在罗兰眼里变得‘不同’了。
“…你属于我了。”
她扑进男人的怀里,漫不经心的闲适模样仿佛淑女在与朋友攀谈时,指头不停揉搓她从先生们那儿得来的好雪茄——罗兰思绪纷乱,伊妮德倒一点儿都不亏待自己。
开玩笑。
这可是半个伦敦女人都惦记的…
也许没那么多?
她可知道有多少不知廉耻的给罗兰写过信。
——当然,罗兰从不回复。后来,全都交给雅姆·琼斯来处理。这让伊妮德很高兴。
当她们收到回信的那一天,就是和邪教徒产生交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