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的树母教徒们很好的压制住了自己胸口的怒焰,至于兽牙…
没有了维斯特维克,他们可不乐意给霍恩干活。哪怕执行官掀翻自己的餐桌,把衣柜折腾成惨案现场,他们也只抱着手,在门外静静看着。
霍恩与崔克跟随罗兰和仙德尔,这让西奥多放了空。
没有人乐意和‘叛徒’讲什么。
哪怕是兽牙的仪式者。
“弗洛里安不会干这种事…”
他尝试与兽牙中曾经还算不错的朋友搭话,对方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转身跟上了彼得·赫勒。
“你不该和焚烧者混在一起,萨克雷。你背叛了女神,自己的信仰,打开门,使烈焰烧进了我们的家园。”
西奥多心中怒吼:不是我!
他要告诉他们,霍恩手下的绿袍,那群树母对一名淑女干了不该干的蠢事。他们侮辱人,也侮辱了一个高尚勇敢的灵魂…
他们违背了自己的诺言,用起下流无耻的手段——这绝非真正信徒该行的道路。
也不会是女神想要见到的,祂孩子的模样。
西奥多想要说的很多,绿袍们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仿佛以他为圆心的半径几英尺内,一股软弱、刻板、瞻前顾后的臭气熏得教人从胃袋中呕出昨晚发酵的酸水。
他咬了咬牙,快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
霍恩与崔克跟着柯林斯先生…
那么。
有个地方,大概人不会太多。
他几乎小跑起来,沿着大漩涡的外围绕了个天大的圈,重新来到入门后左侧区域的中心处:霍恩办公的地方,他在这儿见过弗洛里安和自己。
“…抱歉。”
望着在阴影中打盹的狼群,男人摊开手,自掌心冒出一簇簇湖绿色的嫩荚。
每一名抵达四环的不凋者都能获取改良、培育伴生植物力量。
匠。
这是仪式与神秘孕育出的结果,力量越强大,需要仪式者付出的代价越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