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地方可去,也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好吧,我道歉。”
“…小蜡烛?”
“和那个贼相处久了,总会被传染愚蠢劲…”小蛇哼哼唧唧,顺著指腹游到少女的手背、手臂上,盘了起来。
“至少我是你的朋友——在你没有告密然后被我吃掉之前。”
“你可真会安慰人,小蜡烛,”埃伦蒂拉又用指腹去瘙它的痒,“你过得多么快活呀。有个英俊风趣、到处做英雄的主人,有几个好姑娘成天陪著…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比起前面的,你更在乎外面的世界,埃伦蒂拉。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到底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呢?”小白蛇疑惑。
它从来没有听埃伦蒂拉讲过。
她的待遇…
也並不像个『囚犯』——不,与其说囚犯,不如说,是个不能出门,生活优越的贵小姐。
“我…不知道,小蜡烛。”
“撒谎。”
白蛇打开嘴唇,露出锋利的獠牙。一瞬间,它变得有些狰狞:“罗兰说过,绝不教朋友受人欺负。”
埃伦蒂拉只是沉默。
“你真该和我的主人交朋友…”
“可我身上不能有伤口,小蜡烛。父亲不许我身上有丝毫的伤口…”
小蜡烛歪了歪蛇头:“你的腿是凭空生出来的吗?人类可不会有两条冷冰冰的钢腿。”
话音未落,它就察觉,自己被那个蠢贼传染的不是一般严重——
少女慌张的连忙用另一只手掩了掩长裙。
“…我可不会道第二次歉了。”
“那没什么,小蜡烛,”埃伦蒂拉缓了缓脸色柔声说道,把它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来,捧在掌心:“没有伤口,不留疤痕,我倒真愿和你的罗兰做个朋友——还有暴徒小姐…”
没有伤口,不留疤痕…
小蜡烛转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