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真漂亮…”
“您也是。”男人欣赏着她那头如烈焰般浪漫的茂盛。
埃伦蒂拉羞赧垂眸。
她被太多侍仆夸赞过,可从没有这样发烫——有些时候,话语并不重要,但话语使用者不同。
“…我睡前没有梳理过它,真失礼,先生。我…我得说,之前有些遗忘了小蜡烛的提醒,以为这只是,只是…”
“只是一个玩笑?”男人摘下礼帽,将它随手向‘蓝星海’一抛。
咻的一下。
它炸出一团气雾,一只长耳兔子从雾中跳了出来。
红眼睛的小可爱稳当落了地,压塌几株植物,还回过头瞧了他们一眼,撅着屁股飞快逃走。
之后。
男人才弯起手臂。
埃伦蒂拉不懂这些‘礼节’,她脑袋里的某些地方被虫蛀过——也许,这正是他父亲要她少吃些的原因?
“只要挽住我就好。”
男人温和地轻声提示着。
埃伦蒂拉照做了。
“好极了,小姐。”他说。
旋即迈开步子。
向前。
径直淌过那片摇曳星斑的灌木。
埃伦蒂拉觉得小腿湿漉漉的:水汽,潮湿,凉丝丝的有趣感觉瘙过她皮肤。她甚至听见了植物们的窃窃私语,哄笑着,窃聊着,有些胆子大的开始与她打招呼。
用它们顶着的、漂亮如星火般的小脑袋,轻轻撞击她的小腿。
她几乎下意识忽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