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和绝大多数圣十字教徒或冠神信者一样,无法接受这种‘不洁且扭曲的感情’——更不能忍受一个男人变得像女人一样…
单想一想就令人浑身不适。
“我和粉红伯特先生也没有太大区别,仙德尔。”罗兰边走边说,旁若无人地通过贬低自己,连带着得罪贝内文托的领路侍者。
年轻仆役目不斜视,很理智的没有参与到这件自己约么‘不该清楚’的话题里。
“罗兰?当然不。我说的不是容貌。”
仙德尔摇头。
“是…”
人类无法掌控自己的样貌,高矮,声音或命运——但是否要穿上束胸,摇曳长裙,这并不在‘无法掌控’的口袋中:那是个人的选择。
罗兰想了想。
“它更像「资质」。”
仙德尔侧目看了眼仆役,声音温柔:“也许,罗兰。但我们都尊重贝内文托,这一点就足够了。”
‘虚伪圣婊子。’
如果萝丝在场,肯定会小声嘀咕类似的。
鲁伯特·贝内文托的来信简单明了。在他与罗兰讨论过‘为什么果吃多了尿会黏’、‘牙齿为什么会臭’、‘太阳到底是不是父神创造的’、‘有些靠近树根的土块含在嘴里有薄荷味’——顺便,后一封几天后,鲁伯特来信大骂了罗兰是个早晚臭名昭著的骗子。
总之,在他们之间天马行空的对话中,鲁伯特的一封信着实让罗兰感叹命运的奇妙。
他‘捡到’了一个半昏迷的、浑身浴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