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不和规矩的颜色。
只有那些专门引诱人的下流货色才这样涂。
格雷克立在妹妹身后,视线不耐地越过她的烟杆,同娜塔莉一样,与不远处蓦然转身的男人对视。
那双金色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为所欲为?只是‘我’?”娜塔莉也不转身,把加工后的嘲讽重新抛了回来。
格雷克木着脸。
“放纵贝内文托家族的‘污点’离开伦敦…你不会知道她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的。娜塔莉,到时候,父亲和我都没有脸出门了…”
嗤笑声伴随着一缕被舌根抿平的烟扇。
最后瞥了眼四人离去的背影,娜塔莉转了过来,看向自己的兄长。
格雷克·贝内文托。
不苟言笑的男人。
如同死水。
他那张脸日日如此,年年如此,每个季节都一样,仿佛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让他开怀一笑,甚至娜塔莉怀疑,当他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那天,医生怎么样都打不哭他。
怪不得贝内文托家的人屁股都大。
从格雷克这儿开了头,往后,医生的手法就愈发精湛了。
“‘我’放纵她?只是‘我?’”娜塔莉笑吟吟瞄了眼哥哥的屁股——遗憾视线无法拐弯。
格雷克稍稍皱眉。
她。
他不喜欢娜塔莉用‘她’来指代鲁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