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下意识接话:“在我学徒时就听过‘龙’,柯林斯先生。我的…我的引路人给我讲过,关于龙的故事。”
当提到‘引路人’时,鲁伯特轻飘飘瞥了眼西奥多。
“那可不是一般的「异种」…不…应该说,「龙」几乎脱离异种的范畴,近乎向‘仪式者’靠拢了。”
龙。
绝大多数仪式者都没有见过的异种,却也是绝大多数仪式者都‘一清二楚’的异种:有关龙的传说在神秘圈子里流传甚广,几乎等同凡人圈子里的‘神秘之子’——
当一个女人既不贤惠也无美貌,愚钝且少智慧,很快,她的丈夫就会在某个大雪天(或许盛夏)捡回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
“据说它张开双翼时有雷鸣,呼出风暴与冰霜,只在月光中现身…”
关于龙的传说太多,每个好的讲述者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样,仪式者在这方面和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娜塔莉曾给我展示过一枚幼龙的长指甲,”鲁伯特分开两手比划,大概有她肩膀那么宽:“研磨成粉,比黄金要昂贵…”
少数仪式需要用到「龙」。
最顶尖、也最危险的那些仪式。
什么情况会用到龙骨?
一些降临的,或永寂之环的封印仪式。
倘若将范围收缩到某条道路上——
‘无谎的盛装长镜,罗兰。「镜」之路的仪式者之所以罕见,除了市面上已经很难再有供他们不断攀升的谎言罅隙外,挡住学徒的那扇谎言之门也足够坚固。’
「无谎的盛装长镜」、「诡变之女」、「银月」、「湖中倒影」——无论你用什么来称呼祂,作为‘合法’教派,这些多变的、扑朔迷离的女士先生们自该常在俗世行走才对。
然而,哪怕费南德斯都没怎么见过「镜」之路的仪式者。
除了他们必要的‘影响’外,从学徒到仪式者这段窄路也足以挡住绝大多数天赋不凡的孩子了。
它们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