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柯林斯的脑仁一定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在伦敦,更『年轻』时,男校里,她和太多『绅士家庭』的男孩打过交道——这些受过良好教育、体面、彬彬有礼的先生们均有个冠冕堂皇、精雕细琢、用舌头尝起来甜滋滋的脑仁。
就像拙劣的葡萄酒。
甜得教不懂行的人都能会大声称讚『好喝极了』的——要么就是一壶或加了温或冻了冰碴子的清水。
两者饮多了都没什么意思。
罗兰·柯林斯的脑仁一定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我们打伦敦来,蒙德斯小姐。我和我的哥哥,我哥哥的朋友,还有这位戴夫·劳伦斯先生。”
她说完,又用一种『你瞧,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眼神盯著罗兰——她知道他能看得见,也看的明白。
“哦…伦敦?”女孩显然对伦敦感兴趣,就像伦敦人对龙。她三步並作两步走进沙发里,把自己的父亲扔在楼梯口,“我叫伊娃·蒙德斯,和我说说伦敦?”
“我们倒可以交换。像朋友间交换秘密那样…”
鲁伯特比西奥多想像的更擅长和人打交道——哪怕她几年足不出户,流淌在贝內文托血管里的金色颗粒依然为她勾勒出最令人亲切的笑容。
期间。
老镇长去厨房煮了茶,端来一大筐咸派——据说是当地特產,当地人都会做的那一种:洋葱、培根与奶蛋混合馅料,等烘烤成酥皮后,大致用刀切成几个岛,端起来两口一个。
脆得脑袋里嘰嘰喳喳。
他拨转杯耳,將每一把餐具调整到伊娃·蒙德斯最顺手的位置。说实在的,这有点过於宠溺,甚至卑微了——这些工作应该由僕人完成,而非父亲。
可当哈莉妲出声打算帮忙时,却被老镇长严词拒绝。
鲁伯特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