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我听说有瘟疫肆虐,就特地朝着这儿寻…没想到,一下子十年过去了。”
戴夫·劳伦斯不解:“瘟疫是谣言?”
“谁知道是不是?”汗巾男人笑容古怪:“我只感谢苍穹上的,让我早早破了产。倘若有钱时,我绝不像现在这样快活自如——我敢肯定,我早就要溺死在金镑里,找我的老母亲去了…”
又是这个论调。
戴夫·劳伦斯悄悄捏住桌下的手,面色不变:“这里的金矿呢?先生,真采尽了?”
金矿的的确确采尽了。
据他回忆,大概半年(或者一年前),总之有一阵子,镇上来了伙‘贵客’——这些人带走了最后一批黄金。
戴夫·劳伦斯很失望。
包括今天的勘探在内,不停有坏消息证明这他这一次的‘掘金’行动宣告失败。
他耐着性子,又匆匆应付了十来分钟,听对方讲了些风土人情后,这才提出告辞,说房里还堆着许多没有处理完的工作——他的离开,也终于让憋了一天的鲁伯特张开了嘴。
“先生,镇长没有女儿,对吗?”
“女儿?当然没有。至少我们从来没见过…我打到这儿就没见过…”汗巾男人唉声叹气,说看见离开的戴夫·劳伦斯,就好像瞧见了曾经的自己——浑浑噩噩,无论花天酒地还是沉迷于‘工作’,在如今的他看来,都是一种‘荒废’。
四个人面面相觑。
那姑娘既然不是幽魂,也更不可能是高环仪式者。
她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其他镇民看不见?
——或者,她刻意没有让他们看见?
鲁伯特的沉默并不能让健谈的男人停下嘴:“…我看的出来,您几位倒和那先生不是同路的。我想,倘若您不嫌弃,等月亮上来,可以到「龙爪」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