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眸色一喜,硕大的身子就往祥子身上扑。
忽地...祥子却是捂住了鼻子,嫌弃道:“小白...你太臭了,以后你们每天都得洗澡!”
白狼王怔了怔,委屈低下头。
次日,晨光微熹。
齐瑞良与徐彬亲自带著包大牛一眾李家庄护卫,战战兢兢摸到二號定居点。
虽然祥子信誓旦旦说那两头妖兽不会再来了,可大傢伙心里还是没个准数一不是信不过祥爷,实在是八品巔峰妖兽...太嚇人了啊。
可当眾人小心翼翼靠近定居点时,皆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那两桿迎风招展的金线大旗上,各悬著一个半风乾的妖兽头颅。
脸盆大小的头颅轻飘飘掛在旗杆上,已无半分凶戾之气,血淋淋的模样,倒像两盏喜庆灯笼。
就这么死了?
两头连四海院副院主都无可奈何的八品巔峰妖兽,只过了一夜,便被轻易解决了?
万千思绪,在李家庄眾人心头縈绕著。
“祥爷威武!”
忽地...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一该是包大牛这夯货。
剎那间,欢呼声顿时如海啸一般,响彻震天。
齐瑞良与徐彬面面相覷,眼中皆满是心惊。
“齐大管家...咱家这位祥爷当真是有些嚇人哩...这事都做了,只怕宝林武馆那边难瞒得住,若是被宝林那几位大人物晓得了...只怕会把祥爷调到前进营地那边。”
徐彬心思细,想得多,此刻虽满心欢喜,却更多了几分忧虑。
齐瑞良却是一笑:“祥爷行事自有章法。他既这般大张旗鼓,想来早就胸有成竹...”
说到这里,齐瑞良眉头一皱:“祥爷今日不在李家庄,跑哪里去了?”
徐彬应道:“说是带著小绿、小红几个,回四九城办一桩事。”
齐瑞良愣了愣,这时候回四九城,有啥事要办?
南城,难得一日晴好。
不同於东城和西城的青石砖铺路,南城街面只隨意撒了些碎石子和黄沙,风一起,便是满面风尘。
未加盖的下水道中,腥臭黑水漫过路面,酸臭汗味混杂著腐败气息,直衝鼻腔。
一身白色绸衫的祥子,只带著几人,重新踏上了南城的地界。
许是城外闯王爷大军和大帅府对峙,这城里倒是比往日显得萧条了些。
望著熟悉的道路,祥子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恍惚。
“几位爷,要黄包车吗?”见几人衣著不俗,早有车夫凑上前来。
祥子瞥了一眼那车夫身上的坎肩,却是哑然一笑——人和车厂。
“几等车夫?”
“回爷的话,是三等。”
“如今人和车厂的份子钱多少?”
“呃...一日两毛。”
“好个刘泉,倒是心黑得很,以往份子钱不过一毛五...”
听闻此言,车夫訕笑几声,不敢接话一在南城地界,敢直呼刘泉大名的,寥寥无几。
倏忽间,一枚亮澄澄的银元落在车夫怀中,车夫脸上顿时笑开了。
“回去告知刘泉,让他等著。这两日,我便登门找他。”祥子笑眯眯地说道。
那车夫愣了愣,”放心,没啥事,你只管传话,说不得刘泉还得赏你一番。”
车夫这才鬆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敢问爷的名讳?”
“便说祥子找他。”
说罢,祥子便带著小红、小绿几个往南边走了。
祥子?
哪个祥子?
南城啥时候出了这么一號大人物?
车夫摸了摸脑袋,心思翻腾,终究拿不定主意。
终究是祥子口中的“赏钱”动了心,车夫顿了顿脚,盖上车帘,往清风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