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竟突然拍案,喜极而笑:“没想到凤家数百年来的诅咒,竟会在你身上化解,当真奇也妙哉!”
殿内众人都颇为惊疑。素来持重的天子竟如此失仪,实属罕见。
唯有苏承心中若有所思。这垂暮帝王,怕是早知东晨太祖的秘境传承。
而所谓诅咒,便与凤刹的古怪体质有关?
“看来,朕确实出言武断了。”
老皇帝敛笑睨向苏承:“小子,你如何看待刹儿?”
“凤姑娘心怀仁善,自有操持,乃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女子。”
苏承不卑不亢的说着:“身为皇族子嗣,犹守赤子丹心,可称出淤泥而不染。”
“大胆!”皇侧侍臣皱眉斥道:“竟对皇族出言不逊!”
“免了。”
老皇帝却摆手制止:“这小子话虽刺耳,倒也未失偏颇。朕尚余半口气,那群孽子便与宗派暗通款曲。唯这丫头守着本分,不曾沾染腌臜。”
侍臣神色复杂,垂首噤声。
凤刹蓦然攥紧苏承掌心,抬眸望向丹墀之上:“父皇,儿臣不慕皇位,无意结盟宗派。你若担心皇族会受连累,儿臣今日便可率纱影楼众迁往边陲。”
“慢。”
但老皇帝却枯掌虚按:“朕何曾说过,要让你们离开皇城?”
凤刹闻言陡怔:“这是何意?”
“朕要的是皇族延续,是东晨不倒。而非被宗门暗夺,反成他人走狗。”
老皇帝鼻息渐重:“可惜朕已垂暮老矣,纵有心斡旋,亦是难挡各宗蚕食渗透。”
枯指摩挲着龙椅扶手,眉宇间神色阴寒:“膝下子女皆是无能之辈,唯有你还算能够入眼,可惜身负九煌血脉寿元难料,朕.方才任你在外鼓捣什么纱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