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平复好心境:“所以,你点名要我来做,就是为了顺势验我?”
裴洗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声道:“我虽未死,也时日无多,念想不剩几个,了一算一。”
好,这姑且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是裴夏。
“那,长公主又为什么要我从书院查起?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掌圣宫谋杀这一层,所有的过程中并不需要所谓投毒的帮助。
这么说吧,裴夏考虑了书院投毒的方式和条件,以及最终得出“如果能成,反而不会用血毒”的结论,看似是帮助他将目光锁定在了另一个具备冻血之能的目标上。
但其实,如果没有长公主一开始的诱导,那些关于书院和谍子的引向,裴夏说不定反而会更早注意到掌圣宫。
毕竟罗小锦就是血修,她是和裴夏一起回的北师城。
过程中没有察觉,但此刻复盘,裴夏怎么都想不明白洛羡为什么要脱裤子放屁。
对此,裴洗仍旧拍了拍自己身边:“坐下说。”
裴夏只能在他身旁的露台地板上坐下。
离湖水近了,能感觉到些微的凉意。
他看了一眼裴洗敞开的前襟和根骨分明的胸膛,叹了口气:“你这身体,真不该受潮凉的。”
裴洗勾起嘴角:“怎么,这是要跟我说软话攀交情了?”
“敬老弱罢了,别自作多情。”
裴洗掂起酒壶,擦着露台的地板滑过,敲了敲裴夏膝盖。
裴夏看他一眼,拿起酒饮了一口。
味道很怪,可能是裴洗喝过的原因,有股子老朽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