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还有心想询问相府的事,但念及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又情愿什么都不知道,最后索性就没有问。
偶遇终归是偶遇,只要谢还不想当逃兵,他就还有任务在身,到天色稍暗,便主动退回到了自己同伴身边。
李檀不认得谢还,看他走了,才小声地问道:“这是,你们在北师城的朋友?”
“嗯,血镇国的儿子。”
李师姐手一抖,差点把到嘴的汤洒了。
血镇国!
“不会吧,血镇国的儿子干大头兵?”
“是啊,年轻人想法真多啊。”
裴夏也啧啧称奇。
倒是徐赏心,她也没有自我意识过剩,只是觉得:“可能是相府的案子刺激到了吧……”
离开北师城的时候,情况危急,徐赏心没有询问相府一案的细节。
后来沿途北上,一直在小心追捕,裴夏可能是怕她乱想,也一直没提。
直到最近进了蒙山,不太可能还会有追兵了,他才慢慢开始给徐赏心讲述相符发生的真正内情。
裴夏没有自作主张,以“为她好”的名义去隐藏什么,一是一二是二,给徐赏心说了个通透。
当知道裴洗冷漠地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的时候,她确实失落了很久。
她曾经以为,裴洗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厚重的养育之恩,支撑起了她往后的人生。
好在,大哥毕竟是大哥,悲伤和逆境都没有击垮她,她振作得很快。
这或许也是打小流浪塑造起了扎实的逆商根基吧。
小声蛐蛐了一会儿谢还的脑回路,裴夏几人吃饱喝足。
然后就看到溪水对岸的那三人中,一名年岁较长的中年修士朝着裴夏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