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短刀破空而去,“篤”一声闷响,嵌进她的左肩里。
痛楚刚刚传到神经,还未来得及化成悲鸣,雪亮的剑光已连成一线!
斜光斩过,整个屋顶闷声滑落下去。
日光照下,朽木顶端那还未合拢成木的一点寒芒,就抵在她的脖颈上。
她不敢喊。
袁葵只能颤声说道:“这、这不怪我,人不是我杀的,而且,而且这件事本来不是这样的,那是我的,是我的,因为我的被人抢走了,君海才说的,他说苏宝斋都是畜生,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得离开,所以才……”
她的话没有说完。
然而剩下的话语只能混著血沫,在喉头嗬嗬作响。
裴夏把剑拔了出来,鲜血喷溅。
……
回到长鯨门小院的这一路,走的並不安静。
神珍庆典正在举办,右山宗门来客极多,尤其今天是拍会的第二天,许多好宝贝都要登台,不少宗门的修士都三五成群在聊这次拍会的物件。
聊著聊著,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忽然从身旁溢散而过。
原本还满脸含笑的各派修士们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满面是血的年轻人,穿著一件血痕斑斑的长衫,堂而皇之地走了过去。
“这是谁家的后辈?”
“看那服饰幘布,似乎是长鯨门的弟子……”
“长鯨门?他们现在都敢在苏宝斋地界上惹事了?”
“你看,这小子一身血,却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