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先是讶异,但很快就瞭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他们。”
武功台,不算陌生。
当年裴夏十几岁,行走东州的时候,就和他们打过交道。
因为是朝廷笼络,这些人大多没什么传承根脚,以散修为主,不过因为资源充足,加上朝廷筛选审查也不比宗门那么好混,所以武功台修士虽然修为不突出,但战力都还不错。
裴夏就记得其中有一个叫邢野的,开府境,当年还和他一同深入过东州一处老旧洞府,那人也是个角色,性子果决,就是有些贪婪,事后分赃闹了些不愉快。
如果是武功台,那倒不难理解,算算利益相关,他们不想让黄炳好过也是正常的。
“我们长鯨门在江湖中,虽然不是顶尖的宗门,但在与朝廷的合作上,却是十足的大户,比起如金铃门那样的客座门派,底气更足,哪怕是武功台有意对我们动手,也只能来阴的,上不了台面。”
黄炳说完,又伸手点了点那封请帖:“所以,这个事,咱们要想解决,也是有法子的。”
裴夏当然是聪明人,言尽於此他已经明白了黄炳的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黄炳被朝廷阴了,就算知道,但没有证据,也做不了什么。
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整个小陈国的水运,长鯨门都深度参与,就是確信黄炳有意弄死了柴云,没有十足的证据,朝廷也不会翻脸。
毕竟正经说起来,柴云又没有公职,除开门第,他的身份就是单纯的长鯨门弟子,混江湖的修士,死在哪儿了都不稀奇。
敲山震虎,得让武功台明白,搞长鯨门是有成本的。
“这要是柴家的长子,这事儿是肯定办不了的,老尚书怕是得跟咱们拼命。”裴夏说。
黄炳也点头:“但这是次子,而且多年来看,老头不仅无意培养,也谈不上多么喜爱。”
裴夏煞有介事地嘖声点头:“掌门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