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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刚亮,姜庶就起床收拾好了屋子,出门开始挑水劈柴。
他是天饱派冯长老门下辈分最小的弟子,这些杂活都该是他干的。
虽未入行,但毕竟是个炼头,姜庶体力充沛,很快忙完,转头又钻进伙房开始准备早饭。
正烧火呢,瞧见自己隔壁的屋子打开了门,师姐冯夭从屋里走出来。
她长发束辫,姿容娇俏,只是脸上还带著困意,刚出门,就打起哈欠伸了个懒腰。
姜庶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才匆忙地垂下眼帘。
师姐笑了,站在门口远远朝他招手,喊道:“师弟,你又偷看我!”
姜庶便努力憋红了脸,回一声:“没、没有。”
然后那头就传来了少女银铃似的娇笑。
冯院的早饭並不丰盛,无非是米粥咸菜,好在管饱。
姜庶另给冯老七精心准备了腊肠,就蒸在锅里,等师父睡饱了,自会起来吃。
师姐弟两个坐在小院的桌旁,冯夭看姜庶一碗接著一碗,忽而说道:“师弟最近胃口这么好,该不是要入行了吧?”
“入行”是浑话,指的是入了品级,算是修行者。
秦州的所谓修士,只分两个派別,最多的被称为炼头,入了行就是“铜皮”,到这一境界,修士体魄强横就已经远胜常人了。
师姐冯夭就是个铜皮子,以前还常跟姜庶打趣,说將来他俩要是成了亲,就姜庶这修为,怕是进了道里都走不通。
姜庶从粥碗里抬起头,嘿嘿笑道:“觉著是快了。”
冯夭也不吃饭,两手捧腮看著姜庶,趁他不注意,红舌舔过唇瓣,卷了满嘴的口水咽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