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业拧着脸:“咱们就三万人,那李胥再面瓜,毕竟攥着东秦这么久,他要是大军碾过来……”
“放心吧,不会的。”
李卿把手里的茶杯搁在窗沿上,笑道:“两江流向就注定了,江城山这地方,从西往东能打,从东往西没法打。”
藓河鲁水自西向东,汇流于江城山下,换言之,西来可以从陆路两侧并进,甚至可以先取江城山。
但想要从东侧强攻,就只能依赖自己有强悍的水军。
“而且李胥这人谨慎到懦弱,他现在有瞿英帮助,自以为只要等到龙鼎复原,就掌握了必胜之法,更不可能派兵来和我们掰手腕。”
威名都是打出来的,李卿这些年可是征战不止,打出了常胜的虎狼之名。
相比之下,东侯的地盘却越来越少,真到两军对垒,这心气就不一样。
陈谦业抓抓头发,感觉好像有点复杂:“那,那个龙鼎,咱们不管嘛?”
“想管,但无能为力啊,我们现在也打不进观沧城。”
李卿说到这里,才终于面露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随即,借着龙鼎和碎玉人的话题,她又不禁想到了现在江城山上的那个人。
“裴夏呢?最近在做什么?”她问。
陈谦业没有派人专门去监视裴夏,但偶尔还是会挑个什么借口,派人上去瞅一眼。
提到这位新山主,陈谦业面色有些怪异:“在山上教书。”
“教……”
李卿也愣了一下:“教书?”
……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