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对他的态度变化有点好奇,“你这边是又遇到什么情况了?”
塞伦向导进了马车里都还有点鬼鬼祟祟,目光透过车壁上的玻璃向外张望,表情则有点无语凝噎:
“韦恩先生,上次跟您去见了奥沙利文先生以后,我本来还以为你们终于彻底和解了。
“结果到了昨天晚上,码头区的酒吧里又到处传满了流言,说奥沙利文先生他们得罪了不该惹的大人物,这次死定了,而您的侦探社则会是实际捅向他们的那把‘刀’。
“您和奥沙利文先生反复一会儿和解、一会儿闹翻的,像我这样的小角色,是真的不敢再继续掺和了……”
韦恩听懂了,他先是敲了敲车厢的隔板,然后也没接茬,而是继续往下询问:“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在社区里长大的?你对他们帮派的生意和物业情况应该很了解吧。”
“我们的社区和其他帮派的地盘不太一样……”
塞伦向导顾左右而言他,“有些劳工就算换个街区也能继续生活,但我们要是离开同乡们的话,可能会连住处都找不到的。您这样几乎是要我彻底出卖奥沙利文先生他们……”
韦恩闻言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用‘几乎’。其实就算你不说,回头等我们侦探社自己调查出来以后,同样也可以对外说是你告诉我的——反过来说,如果你主动配合,我们至少会为你保密和提供保护。”
这似乎已经触及到了塞伦向导的底线,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韦恩先生,我是个艾尔兰人。您或许并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奥沙利文先生他们至少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如果他们彻底倒下了,其他帮派绝不可能对我们更好。
“我们艾尔兰人没有故乡可以回去,在码头区曾经过得比其他劳工更艰难。我之前可以向您揭发帮派做过的一些错事,让他们被迫往更好的方向进行改变,可这次的动静明显不一样,我不能让所有同乡最后都为此承受代价。”
韦恩觉得塞伦向导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今天随便遇到几个黑帮头目,就差不多有过半的人表态愿意帮忙除掉艾尔兰暴力团,甚至还包括了那个“友军”图托帮,可见实际上会暗中出力的黑帮或许更多,
不过韦恩希望的是码头区变得“和平”,指使和参与袭击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他跟艾尔兰人又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