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头儿和那些兄弟们能回来就行。某些人只知道奉承却不会办事,他们被一直留在警察局里,对帮派而言反而才是真正的好事。”
帮派里的內部派系其实早就互相分明,谁和谁是“兄弟”、谁又看谁不顺眼,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头儿到底清不清楚,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仰著头继续喝起了瓶子里的酒,同时等著旁边的另一个附和著补充一句,然后再一块大笑。
这算是小圈子內部互相加强认可和体现共识的一个小惯例,有时候可以用来试探其他帮派成员的个人倾向,有时候就单纯是调侃成了习惯,
接著他就注意到,对方居然没给自己任何反应。
嗯?
这小子是喝醉了,还是有別的想法了?
打著牌喝了一晚上,大醉是不太可能的,但他到这会儿,已经断断续续地喝了差不多一整瓶劣质威士忌,自己其实也稍微有点飘忽,
酒瓶跟著手臂自然垂落,他略带不满地往旁边一瞅,接著就被嚇了个激灵。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傢伙脸上带著白面具,已经无声地把他的同伴给拎了起来,
同伴此时被对方的大手捏住下巴、摆在身前,既发不出声音,也挣脱不掉,双脚还悬空著找不到落脚点。
那个带著白面具的傢伙,似乎也正在等著这一刻,在被注意到的瞬间,另一只手里握著的刀才在同伴的喉咙上迅速划过,
然后血液直接喷溅到了这个黑帮成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