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说的可是炽星的事?”
角落有人高声点破,还是那宏胜门的江子默。
“正是!”
张昂雄朝那边一拱手。
“张师兄想要大伙做什么?”
第二人递过话来。
“我真宗独木难支,想请各位英雄豪杰一同声张,寻那炽星当面对质,讨个公道!”
张昂雄不顾家师怒目瞪来,即刻回话。
“唉,罢了;还请各位相助。”
辛文成见状叹了一声,躬身请道,声浪低沉厚重,吹动烛火。
殿内外静了片刻,旋即先有几声应和,渐至嘈杂,最后更有豪杰摔了酒碗,呼喝现在就去,一时有群情汹汹之势。
正当张昂雄暗自心喜的时候,场下又蹿出一个高声。
“我宏胜门与真宗世交,真宗有难必助一臂之力!不过我等人多混杂,去之前总要先定个章程——敢问辛掌门对掌武院的诉求是不许查,还是过了丧期再查?”
这问题看似温吞实则关键。
辛文成如果只说推迟查,那力度太弱显得过分兴师动众,如果硬说不许查,便生硬无理惹人生疑。
须知群体行为大多靠一时煽动携裹,所谓再衰三竭,一旦大部分人的脑子由感性回转到理性,事情就推不下去了。
“许掌门,此事不仅仅是时机的问题。”
辛文成定神回道。
“掌武院司掌门派废立、功法定品、丹药流转,但向来管不到私产;若朝廷真要查税,自然当由督察院科道官领衔,如何能随意派缇骑来?”
这话勉强圆回。
但在座武者脑瓜子顺着逻辑一转,理性顿时上来,不止席间起了争辩,更多人心头一个激灵已运起真气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