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昂失控质问,声音沙哑如刮。
“给你的姓名都未必是真的,你就把老子的话当真了?”
胡鹿门夸张地哂笑。
“你们掌武院的人素质果然比不上我们监察院。神煞典已经丢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人手,这里十五人只有洪紫绶的价值最高,便该让他走!”
“我们剩下人再想办法,谁再反对我就杀谁。”
他是先天,剩下人当然不是他对手。
能做他对手的只有一人。
“洪紫绶,去吧;胡某早说了,为活而已,这不是犯错。”
胡鹿门还刀归鞘,昂然立于星船之上,注视洪范。
“走吧,紫绶。”
说话的是赖华藏。
“你不欠我们的,能活就该活。”
他艰难地正身盘坐,在未经大气过滤的星辉照明下将沾满了脏污的衣襟扯直。
洪范不是那种不会后悔的人。
他常常在后悔中想起失去的人和事,痛苦到难以自已。
选择从来都是痛苦的。
好在他亦不会因痛苦而不选择。
“对不住……”
洪范摘下龙魂果,塑形沙翼催动引擎,离船而上。
余光中,身下的木船越来越小,攸尔难见。
但大气已太稀薄,涡桨引擎缺乏进气压力下提供的动力很有限;未久,他被迫直接喷射沙流作工质推进。
果实效力未过,真元了无穷尽,但沙砾却无法补充。
冰蓝色行星抵达了正位。
【我的旅途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洪范茫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