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极,落日在天壁灼出一个缺口,抽空了整个世界的苍蓝。】
或者进退维谷,局势焦灼未明,那就让太阳“难受”:
【光禿的岩石被夕阳拢著,像烧热的黑铁般暗红。】
【漫天红霞好似枷锁,將一滴落日冻在云中。】
类似的例子有很多,一路追读过来的读者回想下应该能记得作者用“夜”“月”“星”“风”之类的意象写过很多类似的描写,此外也不光是比喻,很多擬人、通感我也是类似的用法。
这种文字处理方式效率確实高,往往关键节点插一句就给到读者相应的氛围,兼之用好修辞多少也要些能力,所以彼时我还颇沾沾自喜。
咋说呢。
我觉得文字风格並没有绝对的高下,汪曾祺的文字质朴,阿城的奇绝,三岛由纪夫的华丽细腻;它们都是好的,都可以很美。
但不论如何,文字创作应当是天然的流露,不能因表达外的考虑妨害表达本身。
提升文笔的正路应当將文字组织得恰当、精確,完美的传递作者的所见、所构、所想;而非反过来先想好给读者製造某种效果,再考虑如何用修辞实现。
后者是取巧,是邪道。